番外

“不。”雾浓浓开始较真了,那个失败她可从来没爬起来过,“我是不是要再分手一次,这样我才能验证?”

“我怎么知道这双鞋要打脚啊。”雾浓浓愤怒地将鞋脱掉,扔到一边,价值不菲的名牌就这样被撂到了街上。

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宁墨是认真的。

宁墨万分挫败地揉了揉头发,“非要在这个时候?”

“宁墨?”雾浓浓皱了皱眉头,他当时该不会是心怀怨对,把那幅画毁了吧?这小心眼的男人,雾浓浓愤怒地踩着高跟鞋上楼。

然后是雾浓浓搔首弄姿地用小刷子在刷着桌面上的灰尘,桌子大约正对着摄像头,雾浓浓埋头摆弄小刷子的时候,那低头的诱惑,喷薄欲出。

雾浓浓紧接着就叫了起来,“疼啊。”眼泪眼看着就要流,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只要跟宁墨在一起,她就娇气极了。

雾浓浓久久等不到宁墨的回答,不得不掐了他一把,才让他魂兮归位。

宁墨抬了抬眉头,“扔掉了。”

宁墨感激道:“对天发誓,如果我所言有虚,罚我不得……”

“那帮我把那双鞋捡起来。”雾浓浓用下巴指了指她那双华丽镶水钻的漂亮高跟鞋。

“这种中看不中用的鞋你还要?”宁墨将那双鞋拾了起来。

“她们能笑话你什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宁墨也猜不透雾浓浓又那根筋不对了。

宁墨眼含警告地看着雾浓浓,希望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那,爸,我改天再向你请教。”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我,搔首弄姿难看极了?”

宁墨赶紧把刑具搬出来,手铐、皮鞭、蜡烛等等,等等。

雾浓浓上前假意地亲了亲宁墨的脸颊,“亲爱的,你还记不记得妈过生日的时候,我曾经送给她一幅画啊?”

张妈耸耸肩。

(三)

杜若说的是大实话。当年宁墨悔婚后,雾浓浓远走他乡,留在那他们曾经的小公寓里的东西愤怒下都没收拾,直接舍弃。

从哪里失败的就从哪里爬起来,雾浓浓可不承认她自己搔首弄姿很难看。

雾浓浓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看着宁墨,有猫腻,宁墨那记忆力,签过的合同里面的一个小数字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幅画。

宁墨觉得或者他应该去支持大学团队对“后悔药”的研发。

雾浓浓耸耸肩,也不否认。

(二)

那样修长、笔直的双腿,如果缠绕在自己的腰上。

果不其然,这星期的福利,直接从七天减成了三天,这便是雾浓浓中看不中用的来历,实在是承受不了宁墨的热情。

楼顶上,雾浓浓正站在画板前,向宁恩讨教什么。

宁墨不得不严阵以待,“你放心,绝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如果发生,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宁墨顿了顿,“浓浓,你知道岁月不饶人,我现在的心脏可受不了再来一次,过去曾经发生的,我已经后悔得百死莫赎了。”

雾浓浓总算忍不住而露出了笑容,“反正我再也不|穿那家店的鞋了。”

然后便看着雾浓浓搔首弄姿地走近摄像头。

雾浓浓面红耳赤地道:“你想得美,你这个受虐狂。”

“让你不要把司机赶走,你偏不听。”宁墨摊摊手。

雾浓浓“哼”了声,示意宁墨说话,可惜难得宁墨居然词穷了。

“或者,你应该去求身材更好的海伦小姐。”雾浓浓皮笑肉不笑地道。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雾浓浓不能不满意,“好,算你狠。”

这下宁墨可傻眼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耍小孩子脾气?”

雾浓浓慢慢地收拾画具,慢慢地踱到宁墨的跟前。

这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连最私密的称呼,“浓儿”都用上了,雾浓浓受不了肉麻地抖了抖。然后在床头拿起一本书,将书本翻到有书签的那一页。

宁墨很无奈,只能机械地读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出自《女性如何变得更性感》。

然后,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宁墨已经有点儿失去绅士风度了,他一把将雾浓浓搂了过去,在转过墙角之后,迅速地把雾浓浓扛到肩上,真有点土匪抢亲的意思。

杜若正巧从二人身边经过,“怎么,又和宁墨吵架了?”

宁墨真是恨不得有时光飞机可坐,回到过去,把自己的嘴巴给粘起来。

雾浓浓爱娇地瞪了宁墨一眼,“你不是说它像我一样吗,我当然要捡回来啊。”

“宁墨怎么了?”杜若惊讶地问张妈,好多年没见他这般“活蹦乱跳”了。

对女人最大的恭维,绝不是世界名牌流水似地自动送到她家里去,而是她身边的男人愿意陪着她一起去挑选衣物,哪怕只是工厂生产线上下来的普通衣服。

宁墨站起身向周围瞧了瞧,“咱们去那间鞋店,让她们帮你处理一下脚,咱们再重新选一双好穿的鞋好不好?”

(本章未完)

“以雾浓浓的生命发誓,我宁墨,绝没有和海伦做过。”

经典款黑色漆皮十寸鱼嘴高跟鞋。

何况,当时的宁墨,真的不知道他和雾浓浓的未来会在哪里?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可惜,魔力遇上“记恨”的时候,经常不管用。

这倒是真的,雾浓浓深有体会。宁墨猴急得仿佛要把失去的那么多年的空虚的光阴给补起来,所以总是争分夺秒。

宁墨不记得他请的那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大妈有画面上的那个女人那般性感撩人。

宁墨挫败地吼了一声。

“哼,你自己解决吧。”雾浓浓一把将宁墨推倒在床上,然后套上睡袍,把一身春色掩盖得严严实实的,走出门去。

晚饭时,雾宁来拉了拉雾浓浓的袖子,“Mammy,爸让你换衣服出去吃饭。”

人没有什么是不能装的。

“扔掉了?!你凭什么仍啊?”雾浓浓双手插腰,准备吵架了。

经典款黑色蕾丝镂空睡衣。

“这种书是怎么通过出版审查的?满纸都是谎话。”宁墨认真地看着雾浓浓,想让他的论点显得更可信。

雾浓浓坐直身子,“没摸过?”显然是不信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经典款白色布质围裙,女仆漫画里的小女佣专用。

宁墨心里暗道不好。

雾浓浓道:“你别管,把画给我。”

“还不都怪你。”雾浓浓戳着宁墨的胸膛,“都怪你不忠贞。”

雾浓浓挫败地承认,这事的确不能再翻出来重演一次,这一个跟头她算是摔定了。

雾浓浓奈何不了宁墨,只能独自生气。

宁墨犹记得他是如何克制自己的,靠着用随手拿起的大头针戳着自己的手指来保持平静。

“我什么时候带海伦去选鞋了,何况海伦不是去加拿大了吗,你可别没事找事?”宁墨冷了脸。

“哦,那我提示一下,妈说过了没多久你就从她手上把那幅画拿走了,这下记得了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雾浓浓沉沉睡去,只留下宁墨看着她的睡颜,想起过去。

“亲爱的,你根本不需要搔首弄姿,你什么也不用做,便已经美得要我的命了。有时候你只是需要看看我,我就会……你懂的。”宁墨挤了挤眼睛。

“喂,雾浓浓,话可不能乱说,你把话讲清楚。”宁墨赶紧握住雾浓浓的手,这不忠贞的帽子可太大了,他可不敢戴。

“浓浓,你知道那不是真话,我当时只是想……”宁墨可不敢接着往下讲。

宁墨一脸无辜地看着雾浓浓,实在记不得她什么时候失败过。

如果以为雾浓浓这就算折腾完了,那很是高估她了。

“我好像看到浓浓去楼顶了。”

雾浓浓一向是记恨的。她可能记不住宁墨对她好的时刻,但是对她坏的时刻,那一定是印象深刻的。

“我的祖宗嗳,长这么大我就只帮你试过鞋,也只愿意帮你试鞋好不好?”

宁墨轻轻搂过雾浓浓,吻上的唇,打算把这一夜忽悠过去。

这一晚,宁墨讨好地吻着雾浓浓的耳垂,手指顺着睡衣的领口翻山越岭。

然后是经典的扫帚。

那一页纸上,有雾浓浓用荧光笔划出的一句话,她的指尖点着那句话,笑嘻嘻地瞅了宁墨一眼,示意他读出来。

雾浓浓就这扫帚,搔首弄姿,他敢说这样的动作绝对扫不掉任何灰尘,这扫帚简直就是钢管的化身。

(本章未完)

“爸。”宁墨打了声招呼,这真是折磨人啊。

雾浓浓不得不忍住笑意。

雾浓浓不得不提醒他,“这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说,虽然她的很大,可却是注水猪肉,摸起来一点儿也不坚实?”雾浓浓这是在打击情敌。

在雾浓浓走后的整个夜里,他都能回忆起她的每一寸线条,她身上的香味,她发丝里的温暖。

“哼,你敢说你没带她买过鞋。她那个人平时穿的都是罗马鞋,怎么会选一双简简单单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像雾浓浓这种天天与时尚为伍的人,只要扫一眼海伦,就已经知道她的偏好和品位了。

宁墨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这秋后算账的日子也太久了,几百年的旧账也要翻出来清算。

雾浓浓正扭着屁股在用吸尘器吸着地毯上可能存在的灰尘。可是谁在意呢?宁墨的整个眼神都焦灼在那具撩人的女体上了。

宁墨赶紧投降,“我的错,我的错,都怪我没有先见之明。这样,随太座怎么处置,我宁墨要是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怎么样?”

(一)

“你不是说我搔首弄姿很难看吗?”雾浓浓这叫输人不输场。

所以宁墨老说她中看不中用,因为雾浓浓总是在拒绝宁墨的禽兽行为。

宁墨看着自己估计赖不掉了便道:“哦,想起来了,怎么忽然想起问这幅画?”

宁墨情到酣处的时候,雾浓浓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啊,灵感忽然来了,我想起那个艺术家工作室该怎么设计了。”

宁墨将雾浓浓打横抱起,她咬了咬他的耳朵,“呵呵,吃饭,约会吗?”

宁墨餍足后,正朦胧欲睡,雾浓浓就开始折腾了,“为什么我每次诱惑你都失败?”

为了强迫宁墨延长逛街的时间,雾浓浓故意打发走了司机,拖着宁墨步行。哪里知这美美的高跟鞋将她脚后跟硬生生磨掉了一层皮,她为了不让宁墨看笑话或者找借口,硬是忍到现在。

可惜雾浓浓的自制力一点儿不必宁墨差,即使气喘吁吁,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依然能及时喊停。

雾浓浓红着脸,点点头,“宁墨把我送你的那副画扔掉了,真过分。”

宁墨甚至连电脑都来不及关,就冲下了楼,“张妈,浓浓在哪里?”

雾浓浓正要点头,抬头一看,却是那间以P字打头的名牌店。

“什么叫我又耍什么脾气,我才不要进去让那些人笑话我。”

真是要命的镂空黑色蕾丝睡衣。

门外十步之外都能听到宁墨的惨呼。

雾浓浓撇着嘴瞪着宁墨,“你还笑,你还笑。”

宁墨便仿佛二十出头的愣头青一般,活力十足地又往楼上冲。

雾浓浓笑着摇摇头。

“那你的意思是,我搔首弄姿真的很难看?”雾浓浓大约是读懂了宁墨的潜台词。

“当时那种情形,我只是想再也不能同你有所纠缠了,一个冲动就扔了。”宁墨仿佛后悔地道。

宁墨将雾浓浓抱到街边的椅子上坐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谁让你穿那么高的鞋,美则美已,可惜跟你一样,中看不中用。”宁墨用手巾轻轻拭了拭雾浓浓的脚后跟。

这下便是新仇旧仇一起涌上心痛。“我不去,你就让我痛死好了。”雾浓浓挣扎着赤脚站了起来。

宁墨皱了皱眉,假作思考,五秒后回答:“不记得了,怎么了?”

宁墨控制不了去想象,然后去冲冷水澡。

宁墨笑道:“我要不是受虐狂,干嘛纠缠你啊?”两个人对视,想起过往的种种,不由大笑。

然后便看着雾浓浓用吸尘器对准了那胸前的围裙,围裙瞬间便被吸尘器从她的身上吸离。

一切都很美好,雾浓浓经常说宁墨有一双具有魔力的手。

雾浓浓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要识时务,否则她最钟爱的那张复古床的下场恐怕真的有点儿凄惨。

“妈,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生日,我送了你一副画啊?”雾浓浓问杜若,她心血来潮地想起来那副天伦偕乐图里,好像少了那么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本人。

宁墨摊了摊手,“我从没摸过,无从评判。”

当宁墨把磁盘放入电脑时,上面的画面来自宁墨非常熟悉的地方。

事后,宁墨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然后笑看着雾浓浓道:“自作孽了吧?”

当然不行,宁墨觉得他要崩溃了。“这事比较急,你能过来一下吗?”

雾浓浓面含微笑地道:“可是我正在跟爸学习,有什么事能不能晚饭的时候说?”

可惜这些话都不能对雾浓浓说,否则那丫头真是要骄傲到天上去了。

宁墨赶紧刹住自己往前冲的脚步。

偶尔翻看经典的美剧,里面那一份不怎么普通的职业给了雾浓浓不少启迪。

这恩爱夫妻要是不吵架,就不算恩爱了。

这一次可没被他高明的转移话题技巧给糊弄过去。

如今是时候添上了,那个空缺,她一直留着。

“咦,这里怎么有个线头?”要命的嗲嗲的经典娃娃音。

宁墨哀叹一声,“嗳,我就知道是为了这个。”

雾浓浓瞪大眼睛,“在我们分手后。”他们那离奇的婚事,分手过很多次。

这一日雾浓浓百般无聊中,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情需要做。

“你没帮她试鞋啊?”雾浓浓倒是信宁墨的,她就知道宁墨怎么能帮海伦试鞋,只是这一直是她心头刺,今天是拔除的时候了。

“想伤害我?”雾浓浓帮他接下去,“伤害我,让你很有快|感吗?”雾浓浓一语双关地瞅了瞅宁墨的下半身。

如果不那么刻薄地辱骂雾浓浓,那晚,只要她再上前一步,再靠近他一点点,就能听到他的粗喘,他将再次服输,等待下一次被伤到体无完肤。

“其实我也觉得海伦的身材比我好,至少她胸比我大不是吗?”雾浓浓跪爬在床上,腰向下蹋,一对雪峰从性感的紫色蕾丝睡衣里呼之欲出,宁墨的眼睛几乎都看直了,有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怎么,你心虚了。你带着海伦去选鞋的时候,怎么不心虚,你是不是还握着她的脚,帮她一双双地试鞋。你现在让我进去,是不是要让那些sales笑话我,背地里说你还有其他女人啊?”

尽管雾浓浓与宁墨的婚后生活过得着实不错,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宁墨这个大忙人实在太难约了,好容易才能缠住他出来逛一次街。

宁墨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这才回忆起来,“我根本不是特地帮她选鞋,只是有一次吃饭,路上她的鞋跟卡在了路缝里,鞋跟掉了,我才陪她去买鞋的,她问我的意见,我只是随便帮她指了一双而已。”

那个他和雾浓浓偶尔共度二人世界,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装饰得很有情调的公寓。

宁墨私底下总骂她绣花枕头。

宁墨笑了笑拥着雾浓浓,“你放心,以后你的诱惑我照单全收。”

“我为什么那么失败,当时你的自制力比现在可好多了。”雾浓浓几乎有些不满起来,“你知道那对我打击有多大吗?我每次都以为我们一定就这么完了,你的心简直是石头做的。”雾浓浓的眼圈开始泛红。

宁墨摸了摸脑门子上的汗,真是幸亏当年他能对自己那么狠,也或者他早就料到了有这么秋后算账的一天,也或者他真的没有那个冲动。

摄像头关闭。

刚下班,宁墨就收到了一份快件,里面是一张磁盘。

“噢,我收回这句话。”

杜若奇怪地抬了抬眉头,想了想,然后道:“宁墨什么时候扔掉过你送的东西?你用剩下没带走的洗面奶,他都舍不得扔,还好好收捡起来,都过了有效期了,还不让张妈扔。”

“浓浓,你过来,我有点儿事情跟你说。”宁墨对雾浓浓招招手。

“你……”雾浓浓拿宁墨无可奈何,作势要打他,“不再纠缠,不再纠缠,那你现在怎么天天纠缠我啊?”

杜若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噢,那幅画啊,画得真好,可是没多久宁墨就把那幅画拿走了。”

宁墨感觉自己脚趾头都抓紧了。

“什么破鞋啊!”雾浓浓气得嘟起了嘴。

当你无法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所以宁墨搂住雾浓浓,嗅了嗅她的头发,“浓儿,我的意思是你身材比海伦好多了。”

宁墨有些好笑并幸灾乐祸地看着雾浓浓。

“不去,告诉你爸爸,我讨厌他。”雾浓浓还在生气他扔掉画的事情。

雾浓浓的食指在正确的时间摸了正确的地点,宁墨的嘴唇,示意他停止,雾浓浓摇了摇食指,“不,用我的性命发誓。”

在雾浓浓穿着宁墨的睡衣,斜倚在他的衣柜上的时候,宁墨真恨不得就那样投降了。可惜雾浓浓一向不是懂得珍惜的人,越是容易得到的,她忘记得越快。

这是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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