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在外面：“怎么了？”

我：“什么什么啊，你怎么把我们形容得跟女色魔一样！我们三观都很端正的！”

我：“我那会儿四舍五入一下——二十。嗯，勉强算早恋了。”

“不要不好意思，以后她就是您女儿，除了没亲自生她，对于她，您和亲妈一样，因为您生了我。您不是一直想有个女儿吗？恭喜你，现在有了。”

顾魏：“我好像有点饿了。”

顾魏：“那你要干什么？”

顾魏：“认识你的时候二十九还没到。”

“啊？”大姐把我们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笑道，“早婚？”（两个人都穿的运动套装，显得小。）

“林之校是唯一一个让我踏实、安心的女孩子。碰到什么事，她都在我身边。奶奶走的时候我睡不着，她就一直站在我旁边守着我，我睡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那时候我就想，换成别人一定不行，我一定要娶她。”

“林之校是个非常不浪漫的人。带她去看电影，恐怖片她就认真推理，科幻片她就认真看特效，爱情文艺片——我也不知道她在干吗——发呆？反正和表姐的反应完全不一样。科研工作者的大脑构造都挺不正常的。”

顾魏：“来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在肖仲义他们卧室看到什么了？”

顾魏：“……”

（本章未完）

顾魏：“还不错。”

顾魏突然笑得特瘆人：“你急什么？”

明显是三三的恶趣味大作。

老肖打领带被偷拍。

我立刻摇头：“不是不是不是。”

之前给他买过衬衫、羊绒衫、领带，鞋……

“舅妈 will love you as much as I love you。 You kiss her， embrace her，be together with her，do whatever you want。 Do you like her to be 舅妈？”“Yes！！！”

终于想感慨一句：这婚怎么结的啊！

顾魏拿了换洗衣服进来，衬衫都脱了，发现我还没出去，扭过头来看我。

他一脸为难地咬了一口。

顾魏补觉，一张脸睡得粉粉的。我坐他旁边看书，看

我：“您准备活两百岁啊，三十还早恋。”

顾魏：“有年头了。”

我抱着求知精神问：“三，那张拍的是什么？”

老肖睡觉被偷拍。

顾魏：“我刷过牙了。”

“以前很多人问过我：我未来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遇到林之校之后，我觉得我未来的妻子就应该是她这样的。她是个聪明但非常简单的人，和她在一起，生活也变得很简单，很轻松，很踏实。她让我期待婚姻，期待家庭，期待和她在一起的生活。”

三三回了趟Y市，印玺让她带了一堆东西回来，我去她那拿。进了门，把顾魏扔在客厅跟老肖聊天，我跟着三三进卧室。

等拿回来，顾魏已经把第一个消灭了。

我：“怎么样？”

顾魏眯起眼睛：“谁的？”

……

对，就是这么个道理！没事儿我还不能看看吗？！

我→_→：“……”

〇_〇！！！

我立刻：“你脱你的呀。”

顾魏：“真的？”

我：“……男同志的，需要很多花式吗？”

“超市有百洁布，一面是百洁布一面是海绵的那种，百洁布这面打湿，打上肥皂，刷水池、瓷砖、墙镜、玻璃、流理台，圆角方角斜角都行，边边角角都能刷，刷完了翻过来海绵这面把肥皂沫一抹，水渍水锈都没有，又快又干净。之前我们刷那个圆角水池，拿牙刷拿钢丝球得刷半天，搁林之校那就是两分钟的事儿……这样的老婆必须娶回家。”

顾魏：“……幸好你不是学数学的。”

三三家的装修风格很简洁，她翻箱倒柜，我就在旁边发呆，目光飘飘飘，就飘到了他们房间唯一的一件装饰品上——我正对面床头柜上的数码相框。

本来人小两口的情趣，没我什么事，But，循环到一张照片，我怎么看都没看出来是什么。整个画面什么都没有，就一个圆圆的在中下方。

我：“……”

顾魏：“……”也看着我。

我：“不要对我露出仓鼠的眼神！”刚才是谁一脸嫌弃不愿意吃的？

我：“……”老肖听到这话估计能吐半升血……

顾魏：“你为什么买的都一样？”

付完款回去拿东西，专柜小姐（其实应该是大姐）把纸袋递给我：“小两口刚结婚吧？”

我：“我……我没急啊……”

三三：“没事！”

“她很少用语言表达。她在拉萨，冬天，外面天寒地冻，她给我打电话唱《回到拉萨》，让我听她的声音能传出多远。在海南的时候，晚上把潮水声录下来，发给我让我当催眠曲。我的手机里有很多录音，鸽哨、鸟鸣、山歌、钟楼敲钟……都是她每次出去录的。很多我以前没亲耳听过的声音，都是她带给我的。这大概是最另类的‘浪漫’了。”

“她对我能有写论文一半的积极性，我睡觉都要笑醒了。干脆结婚，不等了。她就是惰性气体，结完婚，随她慢慢化学反应去。”

我：“四舍五入就三十。”

顾魏皱皱眉头：“所以你就来鉴定我的肚脐？”

我们俩从卧室出来，客厅里的两个人扭头盯着我们看。肖仲义眯了眯眼睛，顾魏挑了挑眉毛。我迅速和三三告别，抱着东西拖着顾魏就撤退了。

我坐在沙发上叠衣服，顾魏走过来，瞟了一眼，风轻云淡：“我要买内裤了。”

顾魏：“不会又带了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回来了吧？”

老肖看杂志被偷拍。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你买啊”，及时意识到，不对。于是作淡定状，低头继续叠：“嗯，好。”

顾魏：“看来还是从严吧。”

晚上趁医生洗澡，拉开他的内衣抽屉，咳，研究牌子和大小。

而且通通后期成黑白色系。

我：“没啊，没什么啊……”

内衣这个领域，还真没涉猎过。

“……”我突然灵台清明，“我们都结婚了我还不能看看吗？！”

顾魏：“老婆，我饿了。”

我甚为高兴，坐在他旁边一口接一口，咬到第三口，他伸手过来抢走。

我转身去厨房，电饼铛里还有一个。

我：“……”这算不算艳照？

三三抬头，“啊”了一声，迅雷不及掩耳把相框“啪”地扣在了桌上。

周日一起去商场，我直奔柜台，闷头挑，挑完结账。

我：“老肖的。就……就只有一个肚脐。出于……出于……出于……三三特殊的审美……”

顾魏眼神X光一样把我扫射一遍：“那你看到什么了？”

再迅速撤回书房作无事状。

我僵：“……”抬头看他。

我压力很大：“裸照。”

“林之校是您失散多年的孙女吧？我怎么觉得我成入赘的了？”

顾魏：“有这么四舍五入的吗？”

离开柜台。

“我不担心她红杏出墙，她懒得爬墙，她就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

我无视他，手躲来躲去不给他抓到。这厮抢不到手里的就抢嘴里的，想耍流氓直说啊！

吃完晚饭，闲来无事，就做地瓜饼。反正也不急，慢慢做。等到出锅，已经晚上十点了。

三三：“度蜜月的时候，碰到一个神父，他说每个人都是上帝的作品，每个作品都有值得骄傲的部分。我觉得肖仲义全身上下，就肚脐好看。”

顾魏笑眯眯：“没，我们早恋。”

我点头：“真的。”

晚上洗完澡，我喊顾魏：“我洗好了！”

我：“……”

我捏着一个喷香滚烫新出炉的地瓜饼递到顾魏嘴边：“尝尝好不好吃？”

我：“尝一口嘛。”

其实我很想咆哮：你缺吗你缺吗你缺吗？三个礼拜你都能穿得不重样的好吗？！

“不论她上不上班，她每天都送我上下班。我们俩总有一辆车是空置的。她不觉得这是个事，她觉得很理所当然，想想她要再接送我上下班三十年，我突然很想笑。”

过了一会儿，萧珊同志故作镇定地捋了捋头发：“肖仲义的肚脐。”

我看着三三别别扭扭的表情，立刻明智地保持沉默。

我：“哎？不带这样的！”

！！！

“我曾经想过，如果没有遇到林之校，现在我会是什么样子——发现想象不出来。